JaiCat

【羽泉羽】現實主義 (完)

不分攻受,練個手。酒吧駐唱小歌手們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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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束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回想開頭。

他們是在酒吧認識的,並不是去胡天花地,也不是借酒澆愁——他們一個不喜歡喝,一個不能喝——只是剛好同一天應徵駐唱歌手。

胡海泉到的時候,只見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青年背著吉他在外頭靠著牆吞雲吐霧,他皺了皺眉,一向都不喜歡菸味。

後來兩人都被錄取了,陳羽凡負責上半晚,胡海泉下半晚,也只是點頭之交,對那一頭長髮精瘦青年的印象,也僅僅是門口招牌的燈光下,那人叼著菸,在煙霧裡一閃一閃的火光而已。

直到某天胡海泉去上班時,看到陳羽凡依然站在老位子抽煙,只是腳邊多了只行李箱。

要出去玩?他問。有時候他想,如果當初不是好奇心作祟,是不是能少那麼多心碎。但也只是想想,他還是捨不得的,還痛著,大概是因為還有愛。

沒,付不出房租,被趕出來了。陳羽凡吸了一口菸。你那能借我住幾天嗎?我找到地就搬出去。

好啊。胡海泉答,那時候的他還有不懂得拒絕的毛病。

這一住就是三年。

他的租屋處也不大,幾平米的大小裡面,塞了胡海泉的鍵盤和吉他後,只剩一條小走道能走路。

房裡只有一張簡單的單人硬板床,連床墊也沒有,剛搬進去時陳羽凡就在旁邊的小走道上打打地鋪。兩人走到一起之後,自然而然的擠到一張床上,冬天的時候還好,胡海泉體溫高,兩個人蓋著一床冬被,就這麼撐過冬天。

夏季十分難熬,冬天裡像暖爐的體溫,到了炎熱的七月變成噩夢。半夜裡兩人一身汗,在狹小的床上翻身,找尋那塊還沒被體溫捂熱的空間。

也是在那個時候陳羽凡受不了滿頭的汗,毅然決然把留了好幾年的長髮給剪掉。是胡海泉操的刀,雖然造型像狗啃,但實在清爽了許多,習慣了那人長髮的樣子,胡海泉也總是忍不住伸手摸摸那頭俐落的短髮。

像在摸狗似的,陳羽凡總是嫌棄的說,避開他過熱的手掌。

日子雖然苦,但回想起來是朦朧的甜蜜。那段時間兩人都窮,經常都是白水就著麵包配著情話一起吞下肚,但濃情蜜意裡,嘴裡的白麵包都能嚼出甜味。

只是嚼著嚼著,口中的甜味就成了咬了太久的口香糖。他們十分有默契,在感情變淡上面也展現十足的心有靈犀。

可能是從一向對陳羽凡予取予求的他,在寫歌時拍走那人不安於室的手,說了句在忙呢別鬧開始。

可能是從夜裡胡海泉的吻,只得到今晚我累了,改天吧的回答開始,兩個人間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的變了。

也可能是兩人為戒菸吵的第一百五十八次架開始。

一條路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盡頭。

搬出去的要求是陳羽凡提的,胡海泉沒攔。兩人已經換到了間大了許多的屋子,擺得下一張大床,還有個小客廳放了張冷戰時能展開變成床的沙發。

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他們一起採購的,十指緊扣著逛日用品店時,沒有人想到會有這一天,這讓該搬什麼不該搬什麼變得額外困難。

陳羽凡環視了一下他們一起佈置的客廳,說實在也沒有什麼擺設,兩個大男人買的東西都是功能取向。一台大電視,一台遊戲機,一張沙發床,一座檯燈,還有三三兩兩錯落的書。

最後陳羽凡什麼也沒拿,只打包了他的遊戲把手,和對杯中的其中一只。他把一切都留在這個和胡海泉一起經營了兩年半的家,也把胡海泉留在了這個家裡面。

陳羽凡走的時候,拿的還是最一開始搬進他們上一個租屋處的行李箱,吉他已經換了一把,是胡海泉送他的生日禮物。

胡海泉站在門口,看著陳羽凡的背影越來越遠,沒有回頭。

人在結束的時候,總會想起開頭,他想,轉身,關上了門。

(完)

好久沒想寫哥倆的文,練個手。來猜猜這次文熱度能不能超過十呢(哭倒

雖說漁圈cp冷,但真的冷到瑟瑟發抖的境界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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