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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泉羽】距離 (完)

跳躍時間線,現實向,炮哥個人的情感時間線有為了情節稍作修改,最近比較喪,好想寫個BE,但又寫不下手,HE吧,跟文章的走向又不合,於是給了個最接近HE的開放結局。

算互攻,但不會有X情節詳細描述,所以應該不會雷到吧。

會有髒東西短暫出沒,但不會提到名字。

大家的❤️👍和評論真的是對寫手的莫大鼓勵。如果喜歡的話把你們的心分一點給我吧~

--距離--

(1)
分手是這樣發生的,沒有大吵,也不是像狗血連續劇般大吼大叫,只不過是愛一點一點剝離,直到某一天回頭望,才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已遙遠到無法跨越。

(2)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兩人都還懵懂,對即將到來的成名還一無所知,每天只是沈浸在音樂裡,在酒吧演出結束後,在後台某個他們以為別人看不到的角落品嘗彼此的身體。

白晝總是殘酷的,早晨從窗簾縫透進來的光硬生生掐斷兩人的美夢。陳羽凡習慣賴床,抱著胡海泉不撤手,撒嬌似的用臉蹭著胡海泉的肩。

那時的他頭髮還很長,胡海泉被頸間的髮絲弄得很癢,便不客氣地一腳把陳羽凡從硬板床上踢下去。

(3)
去廣州拍戲不是導火線,也不是最後一根稻草,如果硬要貼上標籤,大概是讓兩人真正意識到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的一瞬間。

那年他們三十歲。

三十是個挺有意義的年齡,劃下成熟男人和男孩的分隔線,也是他們倆感情的分水嶺。

認識他之前,交往之前,分手之前,這樣的區隔一目瞭然,也挺好的。

(4)
陳羽凡的父母很滿意他的新女友。

胡海泉的父母在他的婚禮上笑著祝福,滿心歡喜地期盼著早日抱孫子。

(5)
胡海泉在二十二歲前,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更別說男孩了。

他和陳羽凡也不是什麼乾柴烈火,剛認識那會陳羽凡脾氣硬得像石頭,還好胡海泉像水,滴著滴著就滴穿了。

剛交往時兩人都年輕,好奇心和體力旺盛,胡海泉有愛研究探索的天性。陳羽凡有冒險挑戰的精神,各種姿勢各種體位各種技巧都在對方身上試過一輪。胡海泉的柔軟度不行,陳羽凡的骨頭太硬,用掉了好幾盒套子後才找出各自最舒服最喜歡的姿勢。

陳羽凡喜歡面對面來,方便上手摸一把也方便親,腰下面還要墊顆枕頭,才不會被木板床磕得疼。

胡海泉喜歡跪趴著,平常缺乏鍛鍊,手臂無力支撐,常常到後半場都只剩屁股還撅在空中,上半身已經攤在床上任後面的人為所欲為。

(6)
分手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大吵大鬧。

那天錄音錄到半夜兩點多,兩人耐心和體力早被磨光,胡海泉邊繫上圍巾邊說的那句「你就是通知我囉」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又像是戰爭前夕吹響的號角,讓陳羽凡全身緊繃。

最終陳羽凡想像中的炮火攻擊沒有發生,他就像是一桶火藥蓄勢待發,只等一根火柴點燃,但他忘記他愛人是一片海、一面湖,淋濕的火藥怎麼點都點不著。

戰爭雖然沒開打,但卻像是已經打了敗仗的割地賠款。

陳羽凡自己買了張機票去了廣州,胡海泉便拿鑰匙逕自進他家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也留下好幾箱陳羽凡落在他家的雜物。

他們都輸得一蹋糊塗,把原本自己在對方家裡的一席之地通通賠了進去。

(7)
兩人都不記得是誰先親了誰,胡海泉堅持是他搭檔酒量不好,醉了之後獸性大發。陳羽凡堅信是胡海泉趁著他有幾分醉意,把自己騙上了床。

畢竟在遇見對方之前,兩人都深信自己只愛女人。

和他們一起出去唱歌的一幫兄弟,看著窩在一起歪歪膩膩的兩人,都覺得媒體是瞎了眼才沒發現他們不只在一起還睡在一起。

(8)
音樂是陳羽凡的生命,是流淌在胡海泉體內的血液,分手了,音樂還要繼續,羽泉還要繼續。

陳羽凡可以慢慢學著過沒有胡海泉的生活,但不知道沒有了音樂他該怎麼呼吸。

胡海泉可以試著習慣沒有陳羽凡的屋子,但他家裡一定會有鋼琴的位置。

(9)
胡海泉離婚這件事,陳羽凡是看微博知道的。

當然工作室對外的聲明是這爆料完全空穴來風,但他的背影陳羽凡不會認錯,他妻子的背影他也很熟悉。

手裡緊握著電話,號碼輸了幾次也刪了幾次,猶豫再三還是播了出去。鈴聲響了又響,一段旋律重複了好幾遍,但那人沒有接聽。

(10)
私下他們只吵過一次架,除了上節目兩人常拿來說嘴的拍桌事件外,兩人只吵過一次架。

畢竟吵架也得要吵得起來才行,到他們交往後期,冷戰似乎已經變成了生活常態。

那一次也不記得是為了什麼了,兩人對著大吼,詞語像箭一般,一字一句都往對方最脆弱的那塊瞄準。

吵到後來,陳羽凡對著胡海泉大吼,「你根本不在乎吧,不愛了就說!該散就散!別假惺惺的拖著!」

胡海泉只是看著氣得直跳腳的那人,冷冷地說了句,「我愛你。」

用那樣的語氣和眼神說出的三個字,絲毫沒有安撫的作用,反而讓陳羽凡更氣憤,但趕在他開口前,胡海泉就打斷了他。

「你自己仔細想想,上一次你對我說這句話,是多久以前了。」

陳羽凡愣了愣,但也不甘示弱地回說,「像你這樣言不由衷的說有意義?沒這個心就甭撒謊了。」

胡海泉嘴角扯出了輕蔑的笑容,「對,沒意義,你是不會說謊的人,所以就乾脆不說嘛。」

(11)
年輕的時候他們的團隊總擔心,戀人的關係會不會對工作上造成影響,但他們工作上的默契,和他們身體上的默契一般,磨合的十分順利,從創作到演唱到後來的行銷,兩人敬業的態度和在鏡頭前的表現沒受絲毫影響。

分手了之後,他們也發現,工作狀態似乎也像從前一般,在台上還是能說說笑笑的好兄弟,在錄音室裡還是聲音最契合的搭檔,只是脫下了演出服後,兩人對彼此的私生活不再過問。

(12)
陳羽凡意識到自己還愛著胡海泉,是在他和那女孩交往了好幾個月之後。

那時他正聽著他搭檔發過來的《冬眠城市》demo,胡海泉的聲音透過音質不怎麼好的耳機傳進了他耳朵裡,簡單的鋼琴旋律配上他哼唱的歌詞,陳羽凡只覺得心痛得要窒息。

他一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胸口,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痛心臟還在撲通撲通跳動著,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但耳機裡的聲音還在自顧自的靜靜唱著。

三天後,他放棄了愛情,向那女孩求婚,送了滿滿一車的玫瑰花,每一朵都紅得像血,每一朵都是他的愧疚。

(13)
胡海泉確認他這一輩子都會這麼愛著陳羽凡,是他第一次把元寶抱在懷裡的時候。

他應該覺得忌妒的,應該感到心痛的,就像每次見到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但當他小心翼翼捧著這個還未滿月的小嬰孩,這個他愛的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愛的結晶時,他心中只是充滿了快滿出來的愛和幸福感。

他現在的心情跟第一次抱著Vincent 的心情幾乎一模一樣。

希望他愛的人都幸福,希望他們都能好好的。

胡海泉知道他現在懷裡抱著的,是陳羽凡的整個世界,他輕輕的吻了元寶的額頭,抬起頭來對眼前剛當爸爸的搭檔說,「做好你兒子被我寵壞的打算吧。」

或許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了。

(14)
陳羽凡的酒量不好,才剛跟那人做組合三個月的胡海泉,已經深切體會了好幾次,偏偏那人又特別愛喝,胡海泉看著表演完一手摟著韓梅姐、一手抓著啤酒瓶的新搭檔只覺得一陣頭痛。

雖說他不胖,但要扛一個醉醺醺又不願意配合的成年男子回家還是有些難度的。

韓梅一邊不動聲色的把酒偷偷喝掉,一邊對胡海泉使眼色,要他把人帶走,胡海泉也只好過去把他搭檔掛在酒吧老闆身上的那隻手移到自己的肩上。

「海泉啊,我我我沒醉!」他口齒不清地說。

「是是是,你沒醉,可是我醉了,陪我回家好不好?」

「你、你的酒量也太差了,沒關係,咱倆是一組合了,之後我幫你擋酒!以後酒都我幫你喝!」

「嗯,好,以後都拜託你啦陳羽凡同志。」

(15)
雖然是和平分手,但剛分開那陣子,說不尷尬是騙人的。

最令陳羽凡無法忍受的也很難適應的,是必須重新學習兩人之間的距離,他們交往了八年,無論是配合他走路的步伐到轉頭看他的角度,都已經像程式一樣,深埋在他的大腦深處,身體只是忠實的執行者。

現在兩人踏出錄音室,上的不是同一輛車,好幾次他邊點菸,邊下意識地跟著胡海泉的腳步,走到副駕的車門旁看到那人看他的眼神才意識到自己走錯了方向。

有時候陳羽凡往胡海泉身邊一站,都忍不住想,是不是站得太近了,顯得太刻意?還是站得太遠了,顯得太疏離?

分手的三個月後,兩人參加一檔節目,胡海泉拿著領帶站在更衣室發愣,盯著領帶盯了有一分鐘,又默默把領帶放回包裡,陳羽凡也低下頭去假裝沒看見。

(16)
胡海泉很少在鏡頭前落淚,他自認是個對情緒掌握非常有分寸的人,但黃媽語帶哽咽的歌聲,一字一句的像針扎到了他心裡去。

他清楚黃媽和涂老師的故事,但在聽見了誰擔保愛不會染上塵埃,他心裡裝著的是那個人的名字。

音樂就是有這種魔力,能把你以為已經癒合的傷口撕開,才發現底層依然是血淋淋的脆弱。

已經好幾年了,久到圈子裡知道他們倆之間那些事的人,幾乎都淡出了。

他閉上眼睛,不敢看台上的人揮灑悲傷,但沒有了視覺,反而讓歌詞跟清晰的在眼前浮現,他知道有台攝影機正在對著他,他還有兩分鐘可以整理自己,待會上台後,他還是會露出笑容,像沒事一樣。

(17)
熱戀中的戀人總是那樣的,恨不得讓全天下知道你愛他,總想站到天台上向全世界宣布我們在一起,但礙於兩人的身分和性別,公然戴戒指或太明顯的表現十分不合適,但他們又希望除了身上的吻痕,有什麼能成為兩人在一起的證明。

於是胡海泉拉著不愛購物的陳羽凡,買了一套套一模一樣的情侶T恤,十塊兩件。黑的白的紅的黃的什麼顏色都有,他們跟袁濤說,哎呀我們是組合,總是要有個組合的樣子嘛。

陳羽凡也拉著胡海泉到了刺青店,兩人站在店門口大眼瞪小眼站了十多分鐘,任陳羽凡怎麼威脅利誘,胡海泉不進去就不進去,連戒菸一年的條件都搬出來,卻被他一句「誰相信你真的會戒啊,三天不抽就要你命了」給堵了回來。

好幾年之後,陳羽凡手上刺了另一個女孩的名字,他沒有對任何人說,手指上的刺青不是愛的證明,而是對自己的提醒。

你現在是有家庭的人了,這是你的責任。

(18)
陳羽凡是在微博上看到他搭檔離婚的消息的。

當然,官方說法是這純粹空穴來風,但胡海泉的身影他不會認錯。第一反應是錯愕,第二反應是難過,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重要的事連條微信都沒給他發過來。

猶豫了一陣子,那人的號碼輸了又刪了幾次,還是按下了撥出鍵。

耳邊熟悉的預設鈴聲響了又響,無人接聽。

(19)
我愛你是非常神奇的三個字,簡單的三個音節好像乘載了一切,但又常常讓胡海泉覺得不夠。這麼簡單的幾個筆畫不足以描述他對陳羽凡的情感。

他第一次對陳羽凡說出我愛你,是在第一張專輯的慶功宴之後。

那次陳羽凡喝高了,固執地說要走回家,於是身兼搭檔、愛人,和這酒局上唯一清醒的胡海泉只能義不容辭的陪他走回去。

他走路有些搖搖晃晃,把半扛著他的胡海泉也帶得走得歪七扭八的。他每次只要一喝醉了就開始話多,把心裡話都掏心掏肺往外倒,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之後又開始大聲唱歌。

三更半夜的怕影響社區安寧,胡海泉一手支撐著他愛人,一手拿了袋沒吃完打包的菜,就只剩親上去讓他閉嘴這法了,老套是老套了點,但效果還是很好的。

猛地被親了一口的陳羽凡愣了一下,噗哧的笑了出來,脹著不知是親紅的還是喝紅的臉對胡海泉傻笑。

看著這樣的他,胡海泉只覺得心中有什麼要滿出來了,胸口堆積的情緒,衝到了嘴邊化成了簡單的三個字吐了出來。

我愛你。

(20)
愛是這樣開始的,沒有一見鍾情,也不是天雷勾動地火,而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慢慢累積,直到某一天兩人抬頭,才發現彼此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能看見對方眼中自己的倒影。

(21)
他們對於兩人的感情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也是滿頭問號,明明兩人因為工作的關係一年大概有三百天都在一起,脫下了演出服後,坐的是同一輛車,回的是同一個家,到底是怎麼走到除了公事和吵架只剩下冷戰的地步。

大概是太熟了,當兩人間的界線逐漸變得模糊,原本的保留也被拋在腦後,看對方就跟看自己似的,從說話的語氣到用字,都越發越不客氣和尖銳了起來,檢討的時候也用審視自己的角度看,因為羽泉是一體的,說著說著,連自己也忘記了他們是兩個完全獨立、擁有不同個性的個體。

(22)
陳羽凡和他妻子的那些矛盾,胡海泉是知道的。

那個人本來就不擅隱藏,只要夠了解他,從他說話的字裡行間就可以很清楚推理出他的婚姻生活出了問題。

但直到狗仔爆出那個影片後,胡海泉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連絡他搭檔也只是一通電話的事,陳羽凡沒讓電話響超過一聲就接了起來。

「怎麼回事?」

手機那頭只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沒有回應。

「濤貝兒--」

「我們離婚手續正在辦。」

「元寶--」

「我想休息一下。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嗎?」

陳羽凡的聲音聽起來很疲倦,像是哭過,也可能是大吼過。

「你想休就休多久吧,有什麼事我在。」

「嗯。」

(23)
陳羽凡是在半夜收到的簡訊,他還沒睡,正在看微電影的毛片,思考剪輯和配樂。

寄件人是遠在北極的胡海泉,信件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張夜空中絢麗的極光,和一句他們唱過的歌詞:越過冰點以北,看極地彩虹的美。

他知道胡海泉那的網路很不好,他想像中的胡海泉臉被凍得都紅了,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抱著手機在甲板上找wifi信號,按下寄出後看著狀態轉轉轉,確認發送成功後,才戴回手套。

看著那張照片他忍不住嘴角上揚,嘲笑自己想像力太豐富,或許他是群發呢。把手機拋回桌上,他又一頭栽進了影片剪輯的世界中。

到了很久很久以後,他才想起歌詞的前一句是「還想和你相依偎」。

(24)
兩人的生活狀態一直都是忙碌的,從出道的那一天,羽泉都是一天比一天忙,一年比一年忙。

於是在二十周年演唱會開完的那個晚上,難得保持清醒的陳羽凡看著自己休息這段時間以來,幾乎累壞的搭檔,說了句「我們放個假吧。」

「啊?」

「就我們兩個,不帶助理,不談工作,我們出去玩吧。」

「要去那兒?」

「隨便啊,飛鏢丟到哪兒就去哪兒,只要是一起,像以前一樣。」

陳羽凡預期自己的一時興起的提議被回絕,胡海泉身上有太多的責任。即使現在已經離婚了,他還是三天兩頭的飛去新加坡陪伴孩子的成長,更何況還有公司管理和投資的事情要處理。

胡海泉卻只是看著他,靜靜笑了笑,給了二十多年前陳羽凡邀他做組合時一樣的回答,「好啊。」

他們第一個二十年是從這簡單的兩個字開始,或許,這句話也能開始他們新的二十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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